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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Tso

曹為

曹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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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期」怎打算?

今日談疫症、SARS疫症,我以為最值得注意的己經不是怎防怎醫的問題,而是「後疫期香港經濟」的問題。話出有因:這個疫症在世界疫症史上來說,只是銀樣臘槍頭,多少仍是來勢凶凶、虛有其表。底子裡,如果身壯力健,就算惹上了,上帝也不肯收貨;既不是絕症,用藥得宜,康復也只需時日而已。況且,只要隔離施治,它的殺傷性比惡毒的感冒異不出多少。稍安無燥,後疫期己到。

「後疫期」大抵要辦三件事:第 一,檢討本港醫療制度中應變這一個部份;第二,從速恢復香港的健康形象;和第三,全面地為本地社會的秩序與市場固本培元。我的學識和本文的篇幅都不容許我 在此詳談第三件事;反正,打從回歸開始,香港就像個蘇了啤啤的婦女,如果不乖乖地「坐月」補養,心高氣浮去誇談世界一流:城市一流、民主一流、平等一流、權利一流、喊街一流,我看,到頭來,只能見到的:倒是死心塌地愛港的人「一」江春水向東「流」﹗﹗

論應變,我感謝過前線的醫護人員任勞任怨、忠於職守,政府部門的頭領權衡輕重、費煞思量。我絕對肯定他們廢寢忘餐、把疫症打壓了下去那份勞累。這份勞累、勇毅與敬業精神,叫我由衷地感到,此仗的平伏,他們勞苦功高。然而,應變的「變」的內涵應該與時俱進。我們僥倖地克服了SARS, 不應該假設今後再沒有比這病毒更惡毒的出現,也不應該假設香港從此免疫。對於任何有爆發成災的疫變都不宜掉以輕心。今次疫樓的出現正揭露了鑑定病毒傳播機 制的不足、危機分析過程中取樣與決策,也許是受制於地區經驗的局限,表現出比較主觀與片面;今次停課期間,有學生墮樓、有傳染黑點的機房爆棚、有無數學生 無所事事、有學生發假消息鬧事…,種種現象的出現,都不是無可避免、或無可把影?減到最輕的。再說,「疫埠」謠言如此輕易地可以觸發市民出現搶購潮,有報紙大版頭條指出「謠言比病毒破壞更大」﹗﹗光是這一著,除了明顯地暴露了香港「應變」的兒嬉,還赤裸裸地讓大家警惕到香港民心的脆弱﹗請大家往深層想:廿三條立法的嚴與鬆,還抱甚麼幻想?

SARS 不是黑死症,不是依波拉,亦不是HIV,不幸染上,撇開老弱易引致併發症者之外,體質相當的,倒霉之極就是被困在白茫茫醫院十天,因為不作正確防預,它會 在社會迅速散播,造成災禍,所以我們一定要高度正視、全力防範。但是,卻勿過量誇張、極度渲染﹗除了直擊報道病情實況之外,絕對不能抹煞政府方面所採取的 防治措施與取得的成果﹔不應言過其實,使自己吃虧﹗當今世界各國都注視著這個疫情的發展,大家爭著搶吃旅遊事業大餅的當前,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他們看到的只 是一個哈哈鏡裡的香港形象。如果我們香港自己的傳媒不去愛惜香港,給人一個正確而全面、負責任而實事求是的大城市的印象,我擔心在虎視耽耽的外國輿論照射 之下,他們的報道會斷章取義,大大地踩香港與南粵一腳,旅遊業只是最直接的一環,飲食業呢﹖零售業呢﹖最近,瑞士鐘表年會拒邀香港代表出席,恐怕這還是冰 山的一角。口口聲聲為香港的人,難道你願意看著香港「後疫期」的經濟雪上加霜嗎﹖

明乎此,我們就要從新、從速,為了恢復香港的健康形像而出謀、獻策、落力﹗

誰的病?

對於禍從天降的「非典型肺炎」我托賴還未發病,所以我是旁觀者﹗至於明天的我會不會發病,是另一回事,我這一個有愛惜心的旁觀者,既不怕病、也不惹病,為己為人,做足應做的防護工夫,不多、也不少,對大局只能投以冷眼。希望打一場速戰速決的勝仗。

瘟 疫是天災,天災是不時出現的,最近期、在上世紀末的九六和九九年,疫症曾分別在美國的中西部和紐約市出現過,一下子死上千人,毒手都是人類看不上眼的小傢 伙﹕原生動物呀、病菌呀。但傳播媒介一次是污水、一次是毒蚊。至於像這次呼吸道的瘟疫,最恐怖的莫過於一九一八年,又是在美國本土爆發的﹗據說是豬型流 感;當時藥學未發達,醫生也束手無策,只有等病毒越傳越弱才自動式微,結果死人逾兩千萬,使美國人從此就對傷風與流感聞風色變﹗

今 次不幸,俄羅斯輪盤抽中了香港,襲港的病毒據說是個新的變種;既是「新」、又已「變」,對付它就無規可循、無藥特效,還好我們的醫衛工作向來不錯,不到一 個月,病源的行蹤和樣貌都被揭露了;至於醫療配伍,即使沒特效的、但七揍八試,有八成療效的方案都出來了,值得大家額手稱慶﹗我認為﹕無論從醫療還是科研 的角度上看,這是與此次防疫工作者,日夜辛勞所得來的成積。我想再一次在此感謝他們忠於職守、盡卻本份、血汗創成積。

冷眼旁觀,我可以做到甚麼﹖我以為,數簡理明﹕「病者就醫、傳者隔離、疑者自律、觀者毋燥」,不消半個月,七百萬人的香港,也可以振臂一呼﹕「我好番曬?﹗﹗」

我 這番話沒要討好誰,我看今日之所以人心惶惶恐恐,是有人不守公德﹕是公德病了﹗有人「不就醫、不隔離、不自律、嘈生曬﹗﹗」不就醫有二害﹕散開病毒、害死 自已。病毒散開當然對防疫不利;可醫不早醫,除了填掉一命之外還嚇怕社會、影響國際﹗所以,對於傳染病,配合醫生吩咐,有病即醫,也是公民責任﹗

「傳 者隔離」和「疑者自律」都是防絕傳染的不二法門。「傳」者是已被傳染到、病徵外露的帶病者,「疑」者包括﹕一,接觸過發病人、雖未發作者,和二,不知有沒 有接觸過病人、卻已無原無故地出現了類似的病徵者,無論是前者或後者,如果他們不自覺地暫時犧牲一己的自由去歇阻己身(可能)?帶病毒的散播,預防疫症蔓延這項大工程始終只能事倍而功半﹗打仗捉迷藏﹗﹗﹗

說句大概的說話﹕如果這兩批人都匿起來,病毒都沒了,我們何須戴口罩﹗當然,社會難作「黑」「白」分,所以,大家才都戴上口罩。但是,倘若眾人都戴了口罩,他們傳者與疑者,卻張開咀吧、頭岳岳地橫衝直撞,公道嗎?﹗口罩只及其一;懂得隔離與自律的深層意?的人,應該處處為公眾著想,那麼,孤身上路,染病的等候復痊,疑病者等候發作,發作的待醫治,沒過一頭半月,病毒還那兒藏身呢?

嚴 格地講,除了康復者免疫外,難有真旁觀者。也難怪﹕未病的人怕染病,所以他雖旁觀,卻易熱情投入,儼然以後座司機的姿態出現,這樣做很容易製造了不必要的 混亂。旁觀者不宜熱情宜冷眼。畢竟這病毒是新生事物,專家也要摸索,摸索不可能永遠對,但掌握較全面資料的還是專責的人,旁觀者如果沒弄清楚就妄加己見, 吵吵嚷嚷不見得會幫助解決問題。

我看此刻,只要大家做好本份,病毒已成強弩之末。要想香港早日除疫,須知道﹕這病在公德不強。是社會病﹗

國內遏疫:行與不行

在這場「非典型肺炎」的「遏疫」戰中,中國的戰場,有 「行」有「不行」。行與不行會﹖時轉化;掌握得好,可變成為個都是「行」,也非奢望;而且這個「現場」比較,是個小檢討,我著眼乎全人類醫療衛生服務事業 今後的取態問題,凌駕地域、走向絕對,故不需營役于一巷一城的得失,但求矢志為人民服務。


         所謂不行,是「不是滋味」的不行﹗我如此說,究非無因,我們這個「央央大國」的危機應變系統,猶其指醫療衛生事業一環,在此遏疫一戰中露了個底﹕不是情況 掌握不準、就是開局組織不密﹗我相信,如果我的期望,只是停留在發展中國家的前沿,願意蹲身在次大陸級別的國家水位,疫戰迄今,也還算很有遏阻能力,就算 和上世紀末爆發於美國的大疫症作比較﹕九三年米爾沃基市的隱鞭孢子蟲疫與九九年紐約市的毒蚊為患,天災難免,各盡其責,我國也算交足功課。

但 是,我要是放眼於小康社會的中國,此仗遏疫,迄今所作表現,不無可以挑剔之處。首先是收集資料的網絡和發號施令的機制追不上時代需求。疫情如戰情,我們活 在廿一世紀資訊年代,每當一地有反常疫訊出現,專責衛生事﹖的官員就要提高警剔,像這一役,內地初期疫情可能因中國壓住爆不起來,錯過訊息;但當鄰近地區 一再喊起火急危情時,當局所需決策的資料就要詳盡而如實,這樣才有助于疫情分析和遏疫決策,倘還不足,國家系統就應該借勢理順所有城鄉管治機制、消息通佈 網絡,還要與時俱進,讓從業員進修醫務新知、掌握生化常識,務求使「疫知如何遏、病須怎麼醫治病救人。」

對 於疫症可能帶來高一個層次的衝擊,像宣傳、商業、旅遊、經濟、外交…等等領域所衍生出來的新問題,國家與省級領導層也應多添一份危機意識,凡事想深一層, 多留一手,預作安排,總比後發制人勝出一籌,反正「吃」腦才是潮流走向,做父母官要高瞻遠囑,有備無患,不讓國家吃一分虧﹗﹗才談得上真箇代表。試問一句 當權者﹕「有誰想到﹕SARS這四個字母,都有暗伏玄機﹗﹖」

還 有那個專家與哪病元凶一事,科學氣味很淡﹗我撇開世衛十六日的宣佈﹕對冠狀病毒過早作出肯定而不談;只說發布「衣原體」消息之日,香港早有元凶是「冠狀病 毒」的事實見報。我期望任何一位有素養的科學工作者,都不會置若罔聞。一定會指出別人結果的不同,還要嘗試解釋可能引致﹖者不同之原因,提昇關注,這才是 寫論文、作引論的不二法門。
 

遏疫的目的 在乎治病,今日所有發現,離目的尚遠,科研多曲折、處處迷陣,尋覓會走眼,步伐有緩急,不揭不捨,毋驕母綏,還請各路朋友,認準目標,早日製成抗病疫苗, 造福人群。內地潛龍伏虎,人材無數;我早年在劍橋認識洪國藩,是辛加Sanger核酸定序組有建樹的人,我國只要定案立組,全開綠燈,這個任務就完成有 日,必可化不行為行,是人民的期待﹗

讓我 把我認為「很行」的國內戰況說說,那是中西醫的結合,它打了場飄亮的仗﹗我這個推斷來自兩個方面﹕一,從數字上看,內地先發病,而且時間不短,但總的染病 人數和本港卻相若,如果其他因素不變或逆向變,再結合內地國人治病習慣不少是使用中醫藥的,則它的遏疫功效就十分突出。二,香港現用的「特」效藥 Ribavirin和免疫球M都屬高價貨,內地不見得會廣泛使用,如果不是中藥發揮作用,還有甚麼藥可以取代它們(非直接)呢﹖況且,世衛對中醫藥作出讚 譽,也非無因。難道,我們想見中醫藥對全人類作出更大的貢獻,這還不是一個天大的機遇嗎﹖

我 們環顧全球,在一段不短的日子裡,不可能有任何免疫疫苗出現,遏疫中醫﹕臺灣無經驗、香港不咬弦、星馬談不上,餘下來就只有中國大陸,國內的醫衛教研部門 與醫科科學院,天天談企業化,怎可沒有看到此役中,戰場上,結習了分子生物學家、生化學家、免疫學家、傅染病學家、病理學家,內科專家、中西大夫。都在眾 目睽睽下,看著中醫中藥從業員出招,這還不是一個發業務之大達的地方嗎﹖這個「行」極了﹗﹗

科學殲疫建新功

內地抗炎,最近出現了峰迴路轉的情景,如果單看病號的數字 計算,其中通報機制這關,不能說不出現了問題,前後兩天,帶病者倍增,究竟是記帳混亂還是有意隱瞞呢﹖此其一;疫症是否失控呢﹖此其二。我細讀衛生部常務 副部長高強在記者會的各條答話,傾向於相信他說的「北京現在己有的醫療機楫分別屬於很多個部門來管理;這種醫療機構分散管理的體制,就造成了醫院之間信息 溝通不暢」是一個主因,但還是不能否定,對新症判斷掌握不準而產生歸類上的錯誤,也恐怕是另一個原因,兩個因素加起來,再賠上一條大新聞﹕衛生部長和北京 市長正因處理此事失當而掉官,可見長官意志也在左右著疫情的蔓延,記帳要不混亂也幾難﹗

至 於失控與否﹖我卻很反對早前報界轉述鍾南山的說法(他說沒有控制住,只能說是遏住﹗)時把句子斷章取義,說成控不住。我看鍾南山這句說話賣弄專業技巧,把 控和遏變成天﹖有別,這是不需要的,因為不能控也好、不能遏也好,若放任細菌(暫把病毒作細菌算)滋長,它的繁殖率是依自然對數增加的,我們此刻雖然不是 把病毒「禁錮或規範」於一地一量內,但它畢竟也不能為所欲為﹗從繪製出來的半周期對數圖表看,曲線已擺平了,只要大家有多點公德心,我看不到它還可向誰作 惡﹖為甚麼要咬文嚼字,製造新聞,實屬不智。

試問 還有那種歧視比這種更突出呢﹖難道我們還看不到他們要趁你病「手羅」你命嗎﹖香港如是,中國更何以堪﹖因此,高氏的答記者問裡每一段話都要步步為營,卻又 不亢不卑,恰如其份,一新大家耳目﹗且舉一例,問﹕「……幾個星期以來。中國……仍然鼓勵外國人不要擔心,還要繼續到中國來進行工作、旅遊和開展其他的有 關活動,現在還要鼓勵……嗎﹖」

高氏回應很得體﹕ 「……是不是鼓勵國際交往,我們認為加強疫情防護是非常必要的,但是保持國際之間的正常交往也是非常必要的。我不提倡講那種話,比如說「中國是世界上最安 全的,你們來保証不會得SARS病」。我不希望講這種話。但是我也同樣不贊成說﹕「中國是一個很危險的國家,來到中國就可能得病」」。這引言中的「最安 全」和「保証不會」正輕輕地帶出、也狠狠地否定了外界執著於先前中國疫情的錯誤描述,卻又更斬釘截鐵地「同樣不贊成」對方塗黑中國,說成是個「很危險的國 家」﹗

對於一般市民來說, 我們未必欣賞到臺前臺後這一番唇鎗舌劍的對話, 但只要我們細讀「高氏」文中有關中央防治惡疫的五大新措施, 我們明白到中國的抗炎工作, 這一陣子正跨越了一個分水嶺, 再加上兩段好消息: 清華研究所眨眼之間就製出了應時待用的高效而價廉的遠紅測體沩儀, 和傳聞中解放軍醫院己試製出、經初步測試過可抗疫的滴劑, 埙者都有助於把心頭的苦悶驅散. 我始終認為人定勝天. 只望科學能加快步伐、使疫情早日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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